花店老板

鸵鸟人

井白/三步上篮 (完)

*井柏然X白敬亭

*半现实AU,全篇OOC

*摸个鱼美滋滋睡!


井柏然匆匆忙忙顺着从冰柜里新拿的矿泉水过来时,白敬亭正在太阳直射的篮球场上蹲着思考人生。

他脚边滚了个小幅度摇摆的篮球,被手指顶着无法重获自由,井柏然看他懒洋洋的样子突然就起了坏心眼,三步并两步过去一脚踹到球的边一手拎着往外冒冰粒的矿泉水往他后脖子里塞。

白敬亭被惊到一下就跳了起来,差点破口大骂。

“你动我球干什么呢!”他同戴着墨镜的眼瞪了许久最后悻悻败下阵来,一手接过矿泉水拧开:“这水够冰啊,真不错。”

井柏然还以为他要数落自己坏心眼的冰一冰游戏,心里打好的怼回去草稿全部作废,只能抱着臂看面前短袖短裤的英勇人士在太阳下灌水。“你也倒真不怕晒黑。”井柏然替他经纪人杞人忧天,“涂防晒没?”

“没。”白敬亭拿起球,跟着他往树荫下的台阶走去,一屁股放下自己后絮絮叨叨的,“我怕晒不黑。”井柏然默默对比了他白到反光的胳膊和自己涂了防晒依旧保持原有肤色的手臂,甘拜下风。

“你篮球打得好不?”白敬亭靠在他身上,黏黏糊糊的汗和略显冰冷的体温把井柏然吓了一跳,手掌往他额头上贴过去——嗯,没发烧。

“你这么白,打球怎么尽出冷汗啊!”井柏然打心底里觉得他怪,一怪晒不黑,二怪出冷汗,但他的话无论从逻辑还是语序上来讲总是说不通的。好在白敬亭不在意,他眯着眼也没打算回答对方,手指一抬一抬敲在大腿上,“嗯?”声算是表示朕听见你的意见了。

对他没办法的井大臣这才想起正事:“你喊我出来不会是约打球吧?这么热的天我去。”白敬亭对他摆摆手,井柏然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在瞧不起自己,果不其然那人接着道:“我不指望你跟我打球,想什么呢。”

无论是质疑技术还是怀疑自己对他一腔热忱的真心,对井柏然来讲都无法接受,给自己脑门上安了个模范恋人的他当机立断:“不行,我出都出来了,怎么能不一起打球呢?”

他话锋陡转:“但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室内啊?”

白敬亭冲他翻了个白眼,摆摆手:“我叫你出来真不是这事,虽然我也挺好奇你技术怎么样的。”

男人那啥技术好不就行了?井柏然在心里嘀咕,好不好你最清楚了。白敬亭没在意他贼溜溜转着的眼珠,更加慵懒靠着人肉垫子,这又热又舒服的感觉让他很受用,几乎是两眼一翻就能睡过去了。

但井柏然并不受用。

因为怕被人认出来他套了跟气候截然不同的大衣,外加人手必备的防霾口罩,跟打扮清凉的白敬亭一比怎么都不像是活在一个季节的。此时他口罩摘下了,大衣却被白敬亭压着没法脱,皮肤上都沁出了薄薄一层汗。趁着还没汗如雨下,井柏然赶紧哄自己的小祖宗:“小白,你挪过去点,让我脱个衣服。”

“等会。”白敬亭嘟囔着,“谁让你裹成个粽子的?”

“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平静的生活不被搅和吗。”井柏然把他跟八爪鱼似的手臂扯开,奈何不敢太用力,又被这小无赖粘上了。他机警的大脑突然嗅到一丝古怪。

白敬亭可不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黏人的主,而且他哪有这么和自己密不可分啊!

他怀着一丝心酸,一边期待着什么不一样的回答,一边告诉自己模范男友要坚强:“小白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不?”

白敬亭动了动,他从喉间非常不乐意挤出思考的闷声,但还是没说。

“就算很过分我也会考虑考虑的。”井柏然语罢,又极快赶着补道:“等下你别是要跟我掰吧?那不行。”

“你想什么呢,我没那么无聊。”白敬亭把自己直起来,井柏然如释重负又趁机甩开厚厚的大衣,这下他清爽多了,主动过去把人揽在自己臂弯之下,战战兢兢的小心脏安稳了许多。

并不知情他内心起起落落的白敬亭只是拖着长音,他眼睛眨眨,总算清明了几分,也不知先前是热的还是困的,但井柏然见他恢复了精神就高兴,忙又问了一遍。

“这事啊。”白敬亭切了声,仿佛井柏然特应该知道他在想什么。并没有读心能力的井柏然很委屈,他一委屈就爱动手动脚,凑过去亲了亲白敬亭的嘴角,顿时又乐呵了。

“想让你帮我录段很帅气的打球视频。”

“但你进不了球?”井柏然笑了,“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要哥给你示范不?”

“怎么可能?是我给自己设计了一套很酷的姿势。”白敬亭扯过他另一只手,当做画笔在空中比划:“嗯…大概就是这样,炫吧?”

“…你有给这套动作取什么名字吗?”井柏然其实没看懂他的比划,这可不能怪他,白敬亭一兴奋起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拉着他的手像在空中跳踢踏舞,既动感又复杂,让自诩的老年人心里很痛。但屈服不是井柏然字典里出现的词,他了解白敬亭,就连那随随便便的即兴动作他都爱取个名,更别说这精心编排的了。他看不懂人比划还听不懂人话吗,意会下总能猜个六七八九不离十吧?

白敬亭沉吟片刻,眼皮低低耷拉下来倚在半眯的轮廓上,乖顺得讨喜——如果忽视他那铿锵有力的发言的话。

“这么帅哪取得了名啊!”他一拍大腿,疼得被误伤的井柏然一张脸皱皱巴巴的,赶紧过去抓住白敬亭还准备二度进攻的爪子,摩挲着他掌心浅浅的茧。

“那你去,我给录着。”

“得咧,走着!”领了旨的小家伙整个人都活力焕发起来,跟兔子似蹦了过去,仿佛那转动的球就是床上的井大爷,需要他十足的热情去灌溉。

我还吃一个篮球的醋??井柏然手一抖,那刚把白敬亭录进去半个身影的画面晃得只剩个脚,他一边埋汰着大男人哪能醋味冲天,一边服输地用双手托着给人录。

可真白啊,要把我晃瞎了。他眯着眼,看那个不断跃动的身影在篮球架下跑跑停停,午后的阳光倒不是最辣,但足够拉长炫目的光影交织在眼下。井柏然托着个手机,一瞬间跟懂了摄像大哥的痛那样。

我应该去买个三脚架,他自娱自乐取笑自己,头一次见有人用三脚架托手机的,真是清新脱俗。那边白敬亭却停了下来,他单手撑着个球,把汗水浸湿的袖子给撸上去,奈于各种原因那湿答答的玩意又滑了下来,白敬亭只能再度努力往上翻。

“你就把球给放下来弄呗。”井柏然笑他,“小白老师莫非还能三头六臂?这可得给我瞧瞧。”

“那我就进驻博物馆了。”白敬亭听了他的劝,有些不甘心地把球放地面上,脚尖抵着,笑出一嘴白牙:“然后井老师来看我得买票了,还限时不准碰,管控严格。”

“那不行。”井柏然把录像功能关了,甩到一边冲他招手:“小藏品你过来给哥看看。”

白敬亭理直气壮,他一捋沾湿的发丝向人得瑟:“这看——看不见吗我个大活人,距离产生美。”

“我俩那都负了多少趟了要什么距离美。”井柏然冲他喊,跟隔山唱民歌似的,“你长个小——痘都逃不过我眼皮底下,赶——紧——过——来!”

“现在不行。”白敬亭单方面阻断了这场喊歌大赛,他竖起手指摇了摇:“我很苦恼。”

“你过来就不苦恼了。”

白敬亭皱着眉,没理他,看样子确实被烦恼着。

“好吧那我过来。”井柏然把大衣混着手机嫌弃地往旁边推了推,算是确保他们不会来个突然自由落体,182的长腿一迈,利落过去揽了他就亲。

“不让碰?我还亲呢你罚我啊。”他嘟嘟囔囔宣泄自己的不满,熟练极了捣开那张紧闭的嘴,黏糊糊的汗杂着熏人的热气夹在两人之间,白敬亭被他惊得一脚险些踹了球,没好气瞪他一眼却对上笑嘻嘻的井柏然,亲随他亲——只是手上还是要掐的。

“哎哟!”井柏然捂着腰往后猛退一小步,又极快上来把胳膊压他肩上,“你干啥呢啊?”

“你真等会。”白敬亭抹了把脸:“这一脸臭汗你也不嫌弃。”

“咱不需要距离产生美。”井柏然凑过来又舔他通红的耳垂——他用来界定白敬亭羞没羞的绝对证据。后者看来也觉得自己那一下捏得有些狠——虽然有可能是咸猪手的主人演技太好了,总之白敬亭推了推他,没推开也不纠结于此了。他本着一份的快乐分享就成了两份,一份的烦恼跟井柏然分享自己就没了烦恼的原则,道:“我发现那套动作一次性做得很连贯不实际。”

井柏然想都没想:“那你多来几次,把每个帅气的段凑一起。”

“你剪?”

“这不有工作室的后期嘛。”井柏然好像懂了他在指什么,他要真会那当然抓着机会就炫耀了,可惜差点走上美术道路的井老师实在歪不到那上面去,只能缴械投降:“这我真不会,艺术家跟抠图家隔了很多距离。”

“这哪叫抠图?这叫拼接艺术,你那是没见过抠图。”白敬亭冲他翻了个白眼,两人互相看对方似乎想到了同样的事情,直接笑了出来。

“抠图是不对的。”

“对。”

“但我这不是抠图。”

“对。”井柏然眯了眯眼,下结论,“您这叫展现给大家看自己最酷的每个片段——还拼一起了方便各位不一个个下,啧,伟大。”

白敬亭就着他夸张的掌声假模假样咳嗽:“那万一我拍到了大晚上怎么办?”

“你给自己设计了多难的动作??”井柏然舒展开皱在一起的五官,“不会的,我相信你。”

“不行就调黑呗。”他顺口甩了一句,又凑过去啄了对方没躲闪开的嘴角:“有我爱的加持你稳了。”

白敬亭脚下动作顿了顿,他回过头来似笑非笑:“…那我要真失败了你的爱怎么办?”

“准是我太爱你了。”井柏然直摇头,啧啧,“束缚住了你的手脚,小白,你必须承认这是种甜蜜的负担。”

“至少打球的时候……”白敬亭远投了个三分,没进,“我比较希望您的爱过个周末歇歇。”井柏然理直气壮的:“演员的周末怎么能算周末呢!我加班。”他转转眼珠,续道:“我还能加到床上去,不收钱。”

白敬亭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了。井柏然在他后边笑得几乎滚下去。

 

井柏然那晚没能如愿以偿加班到床上去,因为他沉重的爱压得白敬亭那套动作打到了大半夜。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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